博士毕业了又忙的找工作。虽然到现在也没找着但是什么也没更实在太对不住了，赶紧假期除除草。
还有人记得着故事到底在讲什么吗？
第四章 – Chapter Four
回到扬陆城后的一切对斯雷因来说都像一场梦。
他对于库鲁特欧伯爵鲜有的夸奖和其他家臣殷勤的交谈都没有很深刻的记忆。
他的精神兴奋过度，十指一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斯雷因都不清楚他是怎么回到主控制室的。他所记得的只有自己发出Aldnoah信号时胸腔里狂乱的心跳，和后来在他耳边尖叫的阵阵旋风。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回来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噩梦。
也许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他还在自己的床上安静地睡着，梦着这个关于公主降落到地球的奇异故事。
第一次身处实地的战斗让他的大脑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感官上的冲击。这和他平时操纵飞机从高空轰炸完全不同。
他不再是居高领上的那一方。他变成了在地上躲闪，隐藏，不知道导弹会不会降在头上的弱者。
他的手无意识的摸到了扬陆城走廊的墙，而身体也跟着靠了上去。冰冷的金属城体逐渐刺醒了他的神经。
“真的……发生了呀……”
这不是梦，是事实。他真的曾经被击落，被俘虏，又背叛了地球军，然后被伯爵救回。
而且……公主还活着。
他的女神还活着。
“斯雷因，谢谢你。”
“哈？”
斯雷因眨了眨眼。爱德尔丽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温柔地向他微笑着。
“谢谢你救了公主大人，斯雷因。”
“爱德尔丽卓大人……不用谢。”
他救了她。
爱德尔丽卓笑得更灿烂了，和她平时对斯雷因的冷淡完全不同。
“真是多谢你了。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 救了公主大人一命。”
公主的侍女向他点头，犹如他是薇瑟皇室里备受尊敬的贵族一般。仅仅因为他做的一件小事，薇瑟上上下下的军人似乎都视他为功臣。似乎只要他遵从公主和薇瑟的意愿，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担忧。
斯雷因的碧眼眨了一眨，叹了口气。
“爱德尔丽卓大人过奖了。如果公主大人和您当时不再在击落我的地球军队伍里，或者如果我没有被击落，你们二人还可以平静的和地球军一起前进的。那样的话，你们就不会需要我的救援了。”
爱德尔丽卓撅起了嘴。
“身为薇瑟皇位的继承人，公主大人本就不应该和地球军在一起。”
斯雷因的脸上皱了皱眉。爱德尔丽卓继续解释道。
“堂堂薇瑟帝国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和那种低级种族一起行军那么长时间？要不是轨道骑士们开火实在太快，消灭了地球上的网络和通讯系统，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公主大人和地球人在一起的。以各种意义上来讲，你都救了公主大人。”
“是……吗？”
少年的身躯慢慢的沿着墙壁滑下，坐在地上。
“那我做的是对的吗？”
爱德尔丽卓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斯雷因，你不会是为那些因你而死的地球人难过吧？”
少女的话语刺中了他心中的痛处。斯雷因无法否认这时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战争的残酷，第一次亲自闻到战火烧烤肉身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做出了扭曲的表情。
“为什么要为他们感到痛苦？”年幼的贵族少女马上嘟起了嘴。“斯雷因，我还以为你真正的效忠薇瑟了呢！你可是和公主大人一起长大的。难道公主大人的命没有那些地球人珍贵吗？难道你对于自己成功救回公主大人一点都不感到自豪吗？”
“不是的……”
“我们效忠于公主大人，就是要为了她献出一切。”爱德尔丽卓不满的瞪向斯雷因。“更何况两国现在正处于战争期间。我们更应该保护我们的皇族。库鲁特欧伯爵简直白夸奖你了。”
“我……我可能要自己呆一会，爱德尔丽卓。也许…… 第一次亲临实战还是让我不太好。”
爱德尔丽卓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随便吧。公主大人现在和库鲁特欧伯爵在一起。她出来时可能会叫你。还请你做好准备。”
少女随即转身离开了他。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斯雷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直以为，只要保护好公主就可以了，只要让她安然无恙就好了。
但是今天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保护’伤害了她的朋友和她信赖的人。他看见了伯爵的机甲军团强行将界冢伊奈帆和其他地球人带走时公主脸上的痛苦。
他的‘保护’还是正确的吗？
公主的确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因为她是火星的公主。
那这个名为艾瑟伊拉姆的女孩的幸福呢？
斯雷因发现自己犹豫了。他发现他对于公主的忠诚和保护可能伤害了女孩的情感。
他似乎突然看见了那无形的，存于社会无数的角落里的大网，将艾瑟伊拉姆束缚于‘公主’这角色之中。
“我做错了吗？”
好像是的。
他自认为他为了公主愿意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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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谢天谢地，您还活着！”
“库鲁特欧伯爵，快起身！请不要再跪着了。”
“敌人攻击您的车队是我的失职。臣罪该处死。”
身穿礼服的公主急忙弯下身去扶起库鲁特欧伯爵。少女碧绿的双眼中满是担忧。
“库鲁特欧伯爵，您不要这样。真的，请不要再责备自己了。我不是还活着吗？”
库鲁特欧伯爵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后向艾瑟伊拉姆鞠了一躬。
“您现在回到了薇瑟忠诚的子民这里，有什么愿望吗？您希望马上回到火星吗？”
“不……”公主的声音里带着犹豫。“我想……和爷爷联系，告诉他我还活着，然后停止这场战争。”
库鲁特欧伯爵稍稍面露难色，但马上将这不满的表情埋没在贵族优雅的面具后面。
“我可以马上安排您和火星皇宫联系。公主大人请和我来。”
“谢谢……”
她这几天和伊奈帆桑他们一起生活，扬陆城里火星贵族的日子还真的有点忘了。
艾瑟伊拉姆微笑的接受扬陆城里众人的祝贺，但心里开始有点担忧。
为什么库鲁特欧伯爵在她提出停止战争时露出那样的表情？据她所知，虽然库鲁特欧背负着轨道骑士的历史和家训，他并不是主战的一位贵族。自从她来到扬陆城伤后，她发现自己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的贵族都那么厌恶地球。虽然轨道骑士的父辈们给他们灌输了一定的思想，但是其他的军人呢？下属们呢？机师们呢？火星上那些虽然生在地球，却一心一意想将自己的出生地化为焦土的老一代主战派呢？
艾瑟伊拉姆从小就被告知她的血统——薇瑟皇族的血统——是特殊的。
特殊在那里？艾瑟伊拉姆不知道。
她从小看着爷爷，没有发现他和别人有任何不同。皇室没有任何魔法和特殊本领。爷爷也不用主持什么祭祀或典礼。
那为什么火星的男女老少都如此的拥护爷爷？为什么火星的国名就是爷爷的姓氏？爷爷在建国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艾瑟伊拉姆一无所知。
薇瑟建国不到百年，对地球人的歧视就已经深刻入骨。而地球上的人类——伊奈帆，卡姆，韵子——他们和薇瑟的少男少女没有两样。
我们和他们相比，到底哪里进化了？
她这次执意访问地球，其实是想在这方面有一个答案。但是她所看到的一切都让她相信这两种人是一模一样的。
“公主大人，请。”
两人走到了通讯室门前。库鲁特欧伯爵微微鞠躬。
公主迈步走了进去。工作人员正在开通和火星皇宫的通讯设置。
“你们准备好了就都退下吧。”
“是，伯爵。”
投影屏幕渐渐连接上了火星的激光通信。
“爷爷！！”
公主兴奋得向大屏幕上年老的面容展出如花的笑容。
“爷爷！我还活着！爷爷！”
“你还活着呀。你这个丫头……”
高贵的火星公主流下了喜极而泣的眼泪。
“爷爷，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那么一意孤行的要去地球……”
“没事，孩子。这不是没事吗？”屏幕上虽然年老但仍然仁慈的爷爷微笑着，像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一样。“艾瑟伊拉姆，这趟访问让你认识地球了吗？”
“这……”作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艾瑟伊拉姆和她爷爷几乎是没有保留的好朋友。但是她突然不太喜欢爷爷这个问题后面的态度。“没……没有。我还不知道……”
“可惜啊……”
艾瑟伊拉姆低下头，小心地看向自己的爷爷。
虽然他们是家人，但是薇瑟的建国皇帝对于地球的不满仍然是有目共睹的。这同时也是艾瑟伊拉姆和她的爷爷在政见上最重要的不同点。艾瑟伊拉姆从小是从斯雷因哪里听说关于地球的一切的，和爷爷没有什么直接的关于地球的交谈。这次她坚决要去地球加强两个星球之间的关系，她的爷爷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对。不禁如此，他也同意了她的请求，没有让皇室戒备森严的卫队和她同行。看起来，虽然他如此疼爱自己，爷爷还是希望自己在地球方面站在薇瑟大部分的贵族的一边，希望她在地球不幸的经历让她放弃和地球联盟合作的梦想。
“还有……那个叫做斯雷因的孩子呢？”
“爷爷，你还记得他吗？”艾瑟伊拉姆惊喜的脱口而出。虽然斯雷因的确在皇宫和她度过了不少的时光，爷爷也应该记得他被安排在库鲁特欧伯爵的扬陆城上，她完全没有奢望皇帝大人竟然还记得斯雷因这个人。
“斯雷因这次是成功找到公主大人的功臣，皇帝大人。”库鲁特欧伯爵在她身边微微低头，向皇帝鞠了一躬。“斯雷因刚从战场回来，现在还在休息，皇帝殿下。”
屏幕上的爷爷轻轻点头。年老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这次把他也一起带回来吧。”
艾瑟伊拉姆能感觉到她身边的库鲁特欧伯爵也略显惊讶的楞了一楞。尽管她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艾瑟伊拉姆这几年和所有人一样，也都没有亲身见到爷爷。他们每次的相见都是像这样的，通过皇室和贵族的加密通道来进行的。据她所知，爷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差，是依靠薇瑟超前的医疗技术维持着生命的。就连现在，通讯里的爷爷也坐在如同轮椅一般的椅子上。
“那……好的。”艾瑟依拉姆不解的点头。
“他父亲是我们薇瑟的好朋友。特洛耶特博士留下的一切你都要好好研究。你和库鲁特欧伯爵就呆在日本别动。我和扎兹巴鲁姆会派人去接你的。”
“爷……爷爷！”
皇帝伸出手来要关闭通讯。艾瑟伊拉姆却阻止了他。
“爷爷，我没死的消息应该通知所有的轨道骑士和地球总部，让人们结束这场战争。”
她的爷爷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孩子，这一仗是迟早要打的。地球上的那些低级人类应该被我们统治。”
“低级……人类？爷爷，求求你不要——！”
地球和火星之间的通讯被火星方面强行关闭。艾瑟伊拉姆看向漆黑的屏幕，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火星上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地球人是没有进化的种族，但这样从她爷爷嘴里听见还没有几次。
火星到底怎么了？
“公主大人，我要不要人帮助收拾您的行李，准备启程回火星？”
“库鲁特欧伯爵……”公主的手指抓紧了自己裙子上的花边。“您也认为地球人和我们已经是不同的人种了吗？”
“公主大人，自从皇帝大人发现Aldnoah 的神力那一天开始，我们移居火星的人类就已经进化了，和那地球上的弱小人类成天壤之别。公主，您听不到Aldnoah的呼唤吗？”
“Aldnoah的呼唤吗……”
这是火星用来宣传皇威的口号。她当然知道。所谓的Aldnoah的神力让大家凝聚在一起，团结一致。Aldnoah的能力让无数地球人移民火星，也引来了向斯雷因父亲那样的科学家……
爷爷为何要特别提到斯雷因的父亲呢？他到底想说什么呢？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
除了一些旧家具和书籍之外，斯雷因的父亲没留下什么。他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也基本上都在斯雷因手里。而斯雷因最珍藏的东西则是……
那项链……
“库鲁特欧伯爵，你可以帮我研究一下这个吗？”
“研究？您什么意思？”库鲁特欧看向公主手里的项链，皱起眉头。
“我需要你尽量无损的切开这挂坠。”艾瑟伊拉姆转身，盯着库鲁特欧的眼睛。“请你尽快安排。”
“这……”
“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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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雷因。公主在呼叫你。快点起来。”
“哦……是。”
少年赶快站起来，离开自己坐下的角落。公主投影的头像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斯雷因，你现在在哪里？”
“啊……在西翼附近。”
“太好了。你现在马上进入西翼。进去以后立刻通知我。”
“……”
斯雷因还没反应过来，公主就关掉了通讯。斯雷因不解的眨了眨眼，但恭敬不如从命。他摇了摇头，随即快步往扬陆城的西翼走去。到达后他打开了隔离门，进入了西翼。
这是扬陆城里最狭小的一翼，里面的地方小的可怜。斯雷因根据公主的命令，重新打开了通讯。
“公主大人，我进了西翼。”
“好，现在听我说……”
“公主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屏幕中公主站在一段走廊里，身后有好多人正在忙碌。一些工作人员担忧的表情让斯雷因觉得不安。
“斯雷因，我现在要走了。”
斯雷因碧绿的双眼惊讶地睁大。
“走？！去哪里？！”
“有一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做。”艾瑟伊拉姆表情紧张，说话速度加快。“斯雷因，答应我一件事。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少年简直觉得天旋地转。他根本无法理解公主在说什么。
“还有，斯雷因。不要回火星，也不要回来找我。绝对不要回来。不要为了我，不要为了任何事情回来。”
“怎么会……公主，您在说什么？！”
公主身后的工作人员开始喊话。
“西翼脱离准备完毕！”
“等一下！”斯雷因面如死灰，冲向西翼的隔离门。
“斯雷因，记住，好好活下去！”
“公主大人，我不会让您有危险的——”
“西翼发动机启动！西翼脱离！”
公主的投影消失了。红色的紧急灯马上在四周亮起。一股巨大的推力突然将斯雷因狠狠地摔向后方，撞上墙壁，疼的他呲牙咧嘴。
为了以防万一，扬陆城的某些部分带有自动脱离系统，可以像被扔出的石子一样依靠自己的发动机短距离飞行，远离扬陆城本体。毫无预备的加速让斯雷因一时站不起身来。他紧紧靠着墙壁，抓住墙角。无数的问题在他脑中显现。
艾瑟伊拉姆才回来了一天，而他和公主刚刚只分开了大约两个小时。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让他远离扬陆城？！
“我不会……让您有危险的。”
斯雷因像祈祷一样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不到十分钟的高速飞行如同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西翼轰然落地。
斯雷因不顾一切地冲向隔离门，解除了安全锁，迈向外面的世界。
他已经离扬陆城本体很远了。扬陆城伸展开的肢体如同一朵不祥的莲花，在阳光下投下四分五裂的阴影。
“公主……”
金发的少年全神贯注地看着扬陆城，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陆陆续续地从他身后的隔离门里走出。
伊奈帆和鞠户大尉领着关在西翼的地球俘兵们慢慢摸索到了外面。两人站到了斯雷因的身后。
“那……是什么？”
鞠户的声音吓了斯雷因一跳。男孩马上转过头。
他的双眼没有看见那映在伊奈帆和鞠户吃惊的眼睛里的，几颗逼近扬陆城的导弹。
“快回来！”界冢雪的声音从隔离门的内侧传出。
斯雷因发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他不解的眼神短暂的和伊奈帆四目相接。
“把火星那个孩子也拉回来！”界冢雪急得跺脚。
还没等斯雷因反映过来，伊奈帆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回了门内。有人马上关上了门，上了安全锁。
巨大的爆炸让整个建筑随之震动。金属撕裂的沉闷声音一时让斯雷因无法思考。
扬陆城被炸碎了……公主……库鲁特欧伯爵……
“不要！”
斯雷因突然向发了疯一样冲向门。
“公主……公主大人！”
她知道这会发生……所以她让他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向她效忠到最后一刻！？为什么她刚刚被救回来，命运就再次夺走了她的性命？！！
外面传来了碎片落地的声音。落在舱顶的残骸叮当作响。
离门最近的鞠户和伊奈帆死死地抓住斯雷因，不让他打开隔离门。直到一切声音消失后，二人才稍稍松手。斯雷因挣脱开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外面一片狼藉。库鲁特欧扬陆城的碎片比比皆是，落在他们的周围。
远方的金属莲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冒着黑烟的弹坑。
“公主……大人……”
斯雷因双膝跪地，泪水不断从眼中流下。
“可怜的孩子……”雪姐小声说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韵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斯雷因，不安地问道。
“我们走吧。这里有一些火星缴获的兵器和物品。我们应该还能靠这些活下去。”雪姐叹了口气。
“好……伊奈帆，你怎么了？”韵子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伊奈帆蹲下身，捡起一片闪着金光的硬片，随后将它拿到眼前，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就是……火星的Aldnoah……”
“大家带上所有可以用的武器和设备，准备离开这里！”远处马克芭蕾吉舰长已经开始喊话。
雪姐和韵子慢慢离开了。伊奈帆将Aldnoah的碎片放入口袋中，站起身来。不远处斯雷因仍然跪在地上，低声地哭泣。
火星人……
黑发的少年记起了这火星男孩对公主的忠诚。
“想为你的公主复仇的话，就跟我们走。”
斯雷因慢慢地扭头。
“你说……什么？”
“地球军因通讯系统和卫星被摧毁，已经没有直接使用导弹攻击扬陆城的能力。击碎扬陆城的只能是其他未降下的火星军。”
被绝望充满的碧绿双眼渐渐放大。
平淡无波的暗红双目仅仅眨了眨眼。
伊奈帆转身离去。几秒中后，他听见了身后跟来的脚步声。
就用复仇控制这已经没有了归宿的骑士吧。就让愤怒和仇恨捆绑住他吧。
这条铁链……他界冢伊奈帆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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