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CP。成熟全员向侦探悬疑片。四花太轮流担任主角。
夜色已深。带着暖意的橘黄色灯光早已开始在硕大的本丸里一盏一盏的熄灭，如同倒退的潮汐。夜晚的黑暗将随着时间的流动，将繁琐的建筑物彻底吞噬。朱红色的长廊在深夜的笼罩下被涂上了一层比红色更加沉重的黑，如同伸向无人知晓之地的一条无尽长路，让身经百战的刀剑也不禁对此心生畏惧。
深秋夜里的空气已经冷了下来。当穿着便服的审神者一行人终于回到‘工作室’的时候，莺丸欣喜地发现有人已经在屋子里放置了一个火盆，将室内里的气温加热了起来。古备前的老刀满足地眯起眼睛。若是那位和他以兄弟相称的大包平也在的话，八成会马上不顾形象的冲到火盆边上暖手吧。
但让莺丸身边的一期一振困扰的似乎的不是寒冷的气温，而是汹涌而来的困意。莺丸微微扭头，看着穿着便服的粟田口家大哥打着哈欠走进屋子。蓝色头发的太刀已经完全放弃了他那完美的职业性笑容，一进门就直接走向审神者放杂物的柜子，拿出了公用的茶叶罐。他随后又马上将屋子里的电水壶装满了水开始加热，一副要立刻泡茶的模样。
莺丸伸手去拿自己落在屋子里的茶杯，却被自己主人抢了个先。跟在莺丸后面的审神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一期的动作。她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茶杯，莺丸的，和一期的水杯都拿过来放在水壶边上，想了一会后也拿了江雪的杯子，随后小声地谢了一期几声。
在审神者身后走进屋子的江雪比一期好不到哪里去。他右手不停地数着手里的佛珠，而左手则掐着自己的鼻梁，嘴里不停地嘟哝着经文。习佛的付丧神没有坐回到沙发上，而是故意选择了一个离门近的木椅子坐下，连椅垫都没有的那种。
连最后进门的鹤丸都似乎被今夜的疲劳影响到了。他破天荒的也走到柜子前面拿出了他留在这个屋子里的茶杯，站到了一期身边等着水壶烧好水。平日里一定会兴奋地分析新案子的白发古刀今天显得异常的温顺。苍白的眼睫毛在半闭的眼皮上微微颤抖，似乎连他也累的昏昏欲睡。
他们的主人趁着这个时候脱下她身上的风衣，走到衣柜前把衣服挂起来。这么多人同时来回走动，顿时就让本来就不算非常宽阔的屋子显得更为窄小。莺丸知趣的没有和其他的刀一起走来走去，而是倚着沙发背站着。屋子里渐渐温暖起来的空气，炭火散发出的烟熏味道，以及江雪低声嘟哝的佛经，让莺丸也开始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而在本丸的深处，不知道是歌仙还是蜂须贺在屋子里放着音乐。古色古香的和风音符从打刀卧室的方向隐隐飘来，将这个多事的夜晚又涂抹上了一层神秘。
“这难道……是密室杀人事件吗？”
女人带着疲惫的音调终于结束了屋子里开始显得压抑的寂静。审神者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恐怕是的。”江雪幽幽地说道。
电水壶的喧闹声在这时嘎然而止。一期转身，将沸腾的热水倒进了众人的杯子里。鹤丸在一边帮着他往杯子里加入适当的茶叶，也没有回话。
“看样子这次真的事关重大。”审神者低声说道。“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竟然坚持让我们和他一起回到现场，然后又用了好几个小时和我们谈话……现在到底几点了？”
莺丸掏出他身上穿的夹克内兜里的怀表，看了一眼。
“快十二点半了。要是大包平在这里的话，八成已经昏睡过去了呢。”
“诸位，茶泡好了。”一期转过身来，低声说道。“主人，莺丸殿，江雪殿，能麻烦您们来拿自己的杯子吗？温度有点热。大家小心点。”
被叫了名字的三人一个个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将冒着白气的杯子凑到了自己的嘴前。莺丸深吸了一口带着烟火味的空气，低头喝了一口热茶。茶水烫到舌尖的痛感似乎让他清醒了一点。
“那个审神者的遗体的样子……还真是不堪回首呢。”
审神者轻轻地开了口。一人四刀围着桌子挤在一起，人人抱着一个茶杯站成一圈。每人手里的茶杯都散发出飘渺的白雾，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描绘出毫无意义的虚拟图形。
“人死则归于尘土。一生结束后，结局就是如此。”江雪淡淡地回话。“人类何尝不是如此。这种下场，也只不过是千百种终结之一罢了。”
“身为审神者，我自然知道死伤是这个职位的风险之一。”他们的主人摇了摇头。“但我想象中的终结，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将自己的本丸交代给下一届审神者后安详的死去。我甚至也考虑过被刀剑背叛，被敌人攻陷，或者在暗坠的本丸里死去。可是那个没有一点血腥味的地方，那个像棺材一般安静的屋子……”审神者顿了一下。
屋子里一时又静了下来。审神者吹了吹她手里的茶杯散发出来的蒸汽。浓厚的白雾在她面前缓慢飞起，暂时将她的容颜隐藏起来。
莺丸微微皱眉。他不清楚应该怎么对审神者没有说出口的话给予回答。绿发的付丧神看向平时负责本丸内务的一期，而后者也少见地皱着眉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平时一直嘻嘻哈哈的鹤丸给一期和莺丸使了一个眼神，随后机智地转移了话题。
“虽然说是密室杀人，但是那个屋子已经不能算作密室了吧，主人？就那种腐烂度来看，人都应该过世至少四五天了。”
“……说的对。”审神者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鹤丸的话将她从什么回忆中拉扯出来一般。女人再次开口的时候，语调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无力。“一个审神者死了以后，本丸里所有的结界和灵力都会迅速消失。审神者的卧室也会变成一个平常的屋子的。如果有其他的审神者或者付丧神想要破坏现场的话，那完全就是举手之劳。另外，要是这位主人真的死在本丸的话，就等于她已经不存在于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了。为什么时之政府迟迟没有得到警报，一直到我们强行进入那个本丸呢？”
“就算是现代的世界，也仍然会有人消失的，不是吗？”鹤丸回话后，低头抿了一小口茶。他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嘴角满足地微微上扬。虽然他们的主人没有带他们去过现在的世界，但是她每天下班回来时都把人类的现世形容的有声有色，本丸的刀剑们也多少理解了一些现代人类的生活规则。
江雪也点头赞同。淡蓝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如果那位审神者来自一个治安比较差的城市，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的失踪一直都没有被现世的警察发现。”
“虽然的确如此，但是时之政府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果其他人类发现了这个系统的真实面目的话，我们也会有麻烦的。”审神者不安地摇了摇头。她手里的杯子里飘出的蒸汽被她的动作搅乱，纷纷散开飘到她的脸上。莺丸注意到她在微微转着手里的茶杯，默默地又记住一个自家主人在思考的时候会做的小动作。
“而且……一位审神者是怎么会死在属于自己的本丸里的？”站在桌子另一边的一期将手里的杯子放下，随即马上用左手遮住嘴，又打了一个哈欠。鹤丸向一期挑起眉毛，似乎在无声地问他要不要休息。一期只是摇了摇头。
审神者并没有对太刀们之间的这些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做出什么反应。她微微转头看向莺丸，似乎在期望莺丸也能给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莺丸……这次是你把案子带回来的。你有什么看法吗？”
莺丸慢慢摸着自己的茶杯，也开了口。
“我更好奇的……是那个本丸的洁净。主人死了之后，刀剑们会立刻开始消逝，甚至暗坠。但是那个本丸干静的异常，就像从来没有刀剑在那里居住过一般。”
“这的确是一个疑点。”江雪抬头看向莺丸。“也许那个审神者刚刚上任？还没来得及收集刀剑？”
“虽然我一开始也有过相似的推想，但这不太可能。”一期抿起嘴角。“再怎么说，她也得有一把初始刀。”
“那……也许人口本来就不多，然后又正好全部出去了，所以没有一把刀被困在枯朽的本丸里？”鹤丸也放下他的杯子，用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随后也给出了他的猜想。
“每个本丸都需要留下刀剑看守本丸。审神者无法通过出阵清空本丸里的付丧神。鹤丸殿，这应该也不是正确的答案。”一期揉了揉眼睛。和他昏昏欲睡的动作相反，粟田口的宝刀用言语利索地拒绝了鹤丸的提议。
屋子里的众人再次陷入沉思。莺丸一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里的茶杯，一边看向他周围眉头紧皱的同伴们。其他的四人不是紧紧握着杯子，就是在看着远处出神。腐烂的尸体，洁净的本丸，厚重的铁门，还有匿名的信件……莺丸虽是钢铁之身的付丧神，也没有实战刀剑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直觉，但他也仍然本能地感到这案子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将一切连在一起的东西。
“够了。站在这里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们还是把知道的事情好好写在白板上面吧。”审神者在这时放下了她的茶杯，离开了众人围着的办公桌，走到‘办公室’墙上的白板前拿出了笔。她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将手放到了嘴前面，咳了一声。
“主人！您生病了吗？”一期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审神者却摇了摇头。
“我没病。那个……莺丸，能把你那边的窗户开一下吗？火盆虽然对刀暖和，但可是真能熏死人的……”
莺丸不禁低声笑了几声，离开了他靠着的沙发背。
“好的好的，主人。”
他们这个主人可是彻头彻脚的现代人，冬天常常喊着炭火会造成一氧化碳中毒。她刚上任的时候没少和长谷部为了火盆拌嘴，还弄的药研和陆奥守专门去搞了本化学书研究这炭火里到底有什么毒气。虽然现在她已经多少习惯了自家刀剑的性格和嗜好，但是偶尔在这种时候还是会让莺丸想起本丸刚创立时的各种故事。
“哦？莺丸这个本丸的第一把四花太刀又想起主人的什么黑历史了吗？”鹤丸好奇地扬起眉毛，往莺丸的方向挤眉弄眼。
“鹤丸，我们现在在讨论案子，还请你不要打搅主人。”这次是江雪打断了鹤丸。莺丸抬头，只见他的主人一脸无奈的看向她的四把太刀。绿发的付丧神不禁又笑了几声。要是大包平也在的话，应该只会让他们的主人更加无计可施了吧。
“莺丸……”审神者叹了一口气。“别跟着鹤丸闹……”
“完全没有。”本丸的第一把四花太刀马上无辜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主人终于要开始进入侦探模式了吗？我很喜欢这个步骤。毕竟这样将所有东西都列出来，会让大家的分析更方便一些。”
“这件事情很蹊跷。”审神者轻轻咬了咬嘴唇。“我们把目前知道的事情都写下来吧。”
四把刀剑点了点头。审神者随即转过身去，开始列出和这个事件有关的线索。身为‘罗刹’的审神者快速地列出案件的前因后果，一边写一边用语言总结他们目前手上有的信息。
“第一，今天下午茶馆打烊的时候，一把平野藤四郎在茶馆关门之后，将一张纸条递到了莺丸手里。纸条上仅仅写了他们家隔壁的本丸有问题，但是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当这张纸条被递到我们手里的时候，那个本丸的审神者已经死了五六天了。所以，这所谓的‘问题’已经有了一阵时间。这纸条上写着他们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隔壁的审神者，所以时间上是说得通的。”
“那张纸条是整个事件的起源。”一期点头回到。他轻轻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微微低头，将视线集中在空荡荡的桌子上。“但纸条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种事情上报了以后，政府也只是会安排一位‘罗刹’处理案子。直接来商店街私下里找‘罗刹’的话，常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大事呀。”鹤丸苦笑了一声。“如果我被卷入了这种事情的话，我可不想去直接找‘罗刹’。要是被一位‘罗刹’先斩后奏就不好玩了。”
“鹤丸不会想说主人是会先斩后奏的人吧。”江雪微微仰头，淡淡地对着鹤丸开了口。
“怎么会呢。”鹤丸吃吃笑了几声，耸了耸肩。“现在这件事情被汇报了上去，可是要被好好研究一番了。”
“鹤丸有一点说对了。这个时间完全没有化成小事，而是被当作命案看待了。”女子点了点头。“但是我认为这件案子最重要是这第三点。那个审神者的本丸完全是空的，没有一把刀剑。这种事情不应该在审神者系统里出现。所有本丸都必须留下至少一把刀剑。如果有人要辞掉审神者的位置的话，她就不可能拥有进入任何本丸的权利。所以，死去的这位审神者，仍然是一位在职的审神者。”
“另外还有第四，”审神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总结道，“在职的审神者的死亡会造成她留在本丸里的刀剑的暗坠，但是那个本丸里没有任何暗坠的迹象。还有就是第五，刀剑在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不能自行离开本丸。所以这些刀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呢？怎么能在主人暴毙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灵力的供给呢？”
“正如主人所说，真正的问题仍然是那个空的本丸。所有的本丸都应该有至少一把刀剑留守。”一期叹了口气，水蓝色的刘海在他眼前晃动。“只有当审神者辞去职务的时候，她的本丸才会被彻底清空。也许……死在那个本丸里的审神者，并不是那里的主人呢。”
“但是失去审神者的本丸的土地会被重新收回。其他的审神者不能进入那种地方的。”江雪作为四把刀中最谨慎的成员，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我们要搞清楚的不仅是那位审神者的死因，还有那个本丸是怎么在审神者没有辞职的情况下完全变空的，是吗？”一期闭上了眼睛，低声回到，清秀的脸上显出一副累了的表情。
屋子里一时又静了下来。审神者顿了一下，随后提出了她最后的问题。
“其实还有最后一点。那一扇防盗门要怎么解释？用灵力支持的本丸完全不需要那种门来保护审神者。就算是要保护什么东西的话，那个屋子的四壁也只是一般的房子，完全没有什么保密的作用。”
这一次，没有一把刀做出了答复。莺丸看向周围面带倦意的同僚，随后转向他们的主人，小声问道。
“主人……你认为这个案子会让我们管吗？”
“一般的审神者上报这种事情后，就没有什么事了。可是我们上报了案子后，时之政府八成会让我们自己解决。”审神者转过身来，靠在白板上，向莺丸显出了一个略显疲劳的微笑。“实在对不起，这次应该还是要请大家在打点本丸的同时，也帮忙解决案子了。”
“我们已经习惯了，主人。“一期睁开眼睛，摆了摆手。“您不用感到自责。毕竟帮助主人是刀剑的工作。既然主人需要我们的话，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帮助您的。”
“主人？”就在这时，狐之助小小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众人向门看去，只见狐之助嘴里叼着一张信件，正在费劲地用爪子掰开门。
“狐之助？你要是需要帮忙就说一声嘛！”鹤丸急忙跳起来赶到门前，帮狐之助开了门，随后从它嘴里接过了信件。
“鹤丸殿！别自己拿走！这是给主人的！”小狐狸急忙跟上鹤丸，生怕鹤丸擅自拆开时之政府给审神者的书信。
“我知道，知道啦！”鹤丸急忙挪了挪腿，不让狐之助追着他的脚踝不放。“看，我把信给主人了！别追我了！你上次咬我腿的疤还没退呢！”
“谢了，鹤丸。狐之助，你就放他一马吧。”审神者接过信件拆开，而鹤丸则机智地躲到她的身后。狐之助只能在护刀的审神者面前站着，脸上一副不满的表情。
审神者则在读完信的同时叹了一声，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我就知道。上面说请让我自己解决。说什么毕竟我也是‘罗刹’之一，现在其他在职的‘罗刹’都非常繁忙，没有时间，各种各类的官方的理由的。诸位，这案子看样子是我们自己的了。”
一期点了点头。“那要是主人您主管的案子的话，我们就应该帮助您好好负责。我和骨喰会安排好本丸内部，确定内番，出阵，以及演习都会继续正常进行。”
“这几天我是负责坐在茶馆接案子的。”鹤丸抓了抓头发，不满地抿了抿嘴。“要是你们几个都投入进这个案子里，是不是就没人和我换班了？”
“我是可以和你换班的，鹤丸。”江雪平静地回到。“但是莺丸也许暂时不会去茶馆了。毕竟，主人的规矩不就是‘谁带回来的案子，就由谁负责’吗？”
鹤丸和一期都微微转头。两双皎洁的金瞳都集中到了莺丸身上。
“这么有趣的案子由莺丸全权负责？嫉妒呀……”鹤丸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茶。半开玩笑的话语因他饮水的声音而变得模糊。
“这应该是我们分配到的第一个命案吧……”一期一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一边看似乖巧的垂下眼睛。
“嘛，我倒是对你们的想法不太介意。”莺丸看着他的这两个同事的表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但是，五条鹤丸国永，粟田口一期一振，你们可真的对这个案子非常好奇呢。”
鹤丸咽下了口里的茶，尴尬地咯咯笑了两声。一期则红透了脸，似乎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最后直接转过头去盯着书架，就像是书架上积累的灰尘突然变得非常有意思一般。
江雪倒是安静了回了话。长发的佛刀向莺丸看去。莺丸也淡淡地抬头直视着江雪。
“恕我直言。贫僧这次并不嫉妒你，莺丸殿。和主人以前处理过的案子相比，这次的要复杂很多。”
“这的确是我接手的第一个命案。”他们的主人也开了口。女子离开白板，走到莺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有时间羡慕这个有趣的案子，还不如继续私下考虑考虑到底哪里可能是突破口。”
“主人偏心呀……”鹤丸故意嘟起了嘴。
“鹤丸殿，要是主人真的偏心的话，她就不会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护着你了。”狐之助四脚拼拢，正坐在屋子中间，完全没有在口头上让一让鹤丸的想法。
“恕我直言，与其是偏心，到不如说我更欣赏莺丸和你们不同的思考方式。”审神者耸了耸肩。“这次的案子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带着几把刀就可以用武力解决的事件呢。”
“主人自己有什么想法呢？”莺丸茶绿色的眉毛微微上扬，微笑地看向他的主人。“主人作为‘罗刹’，应该不会完全没有头绪吧。”
“这位审神者的死，应该不会是他人强行所为。不是因为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谎言，就是那个本丸本身有什么猫腻。”审神者摸了摸下巴，随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明天还要上班，一大早就要回去，但是一定会拿出时间调查那个审神者的来历，以及她在现世目前的状况。莺丸，要是你不想管这个案子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你大可以坐在本丸里饮茶。要是有了什么进展，我也会告诉你的。”
莺丸抬起头来，和平常一样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主人。但是，至少在你结案之前，还是请你让我研究这个案子吧。”
“莺丸难道对这种杀生的案子有兴趣吗？”审神者还没有回话，江雪带着不满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莺丸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茶杯。他向江雪抬起眉毛，嘴角的微笑却慢慢地消失。
“江雪殿，这……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呀。”
下一章： 罗刹之亭 - 隔壁的他 4